小说试读
下属敬礼,露出遗憾难过的表情。 周京樾闭上眼睛,疲惫至极:“有俞安暖姜嘉瑞的身影吗?” “还有傅京州。 周京樾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,他不应该把这件事拜托给傅京州的。 他定然是发现俞安暖她们换了出行方式跟过去的。 “没有,这是失踪名单,正在通知他们的家里人。下属遗憾摇头,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。 写着这上面人的一生。 周京樾微颤地伸出手接过那张纸:“辛苦了。 上面的名字
爷在想什么。”陈袅袅看着蓝蓝的天空,眼里是对这么多世以来的迷茫。
“表姐,我消失了,你又没死,周京樾应该如愿以偿了吧?”俞安暖咬着牙,有些纠结。
陈袅袅伸出手轻轻地钉在她头上:“想什么呢?”
“我是断然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可能的,我和他的缘分早就尽了。”
这一世,周京樾一生未娶,他说好像失去了什么。
而自己,说出来很可笑。
嫁给了傅京州。
他待自己很好,就在陈袅袅以为这一世结束后就是自己最后的结局了,没想到又重生了。
这一次,他们都在。
陈袅袅躲避死亡,假死逃离村落,在城市安家。
她不能轻举妄动,只能等着事情不断地推进,才敢在俞安暖要离开的时候拉住了她。
万幸的是,这一次,俞安暖没有推开自己。
听着陈袅袅絮絮叨叨了好多话。
俞安暖脑子里乱做一团,可看向陈袅袅时,却只是问出了一句话:“表姐,你这么多世,只是为了我,值得吗?”
陈袅袅眼眶早就说的红红一片,听了俞安暖的问句。
她没忍住吸了下鼻子,紧紧地握住她的手:“阿暖,我们都是苦命人,我不心疼你,谁来心疼你?”
俞安暖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,啪嗒地落了下来。
“表姐!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。”
陈袅袅弯着嘴角,她终于安心了一次:“阿暖,如果不介意,唤我阿姐吧。”
她不是独生女,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。
被逼嫁给那个家暴男,也是家里想赚钱。
就算是周京樾再后悔,也阻止不了家里人的野心。
俞安暖伸出手紧紧的抱住陈袅袅,眼泪继续落下,她哽咽地喊出声:
“阿姐!”
夜里。
俞安暖睡不着,靠在床边思考着以后的事情。
她欠阿姐的,这辈子都还不完了。
阿姐,她怎么这么好?
俞安暖只要一想到今天听到的故事,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。
阿姐,她太苦了。
自己要赶快振作起来,在广州立足,让阿姐过上更好的日子。
陈袅袅也没睡,坐在屋外望着月色,又大又圆,却看得乏味。
风声呼啸而过,刮起碎发。
朦胧的夜晚,显得凌乱。
“陈袅袅。”
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,陈袅袅身体微僵,侧头往去,是嫌少穿常服的傅京州。
陈袅袅给他找了一件宽厚的T恤和四角裤衩,显得随性还慵懒。
“你醒了。”陈袅袅回过头,神色淡然。
这一世,她解决了自己最忧心的事情,终于可以好好的过完这一生,再无负担了。
傅京州眯着眼睛,顺着她的方向坐在她的旁边,撑起下巴好奇地瞥着她:“我真的娶了你?”
陈袅袅脸色一僵,怒眼而视:“你偷听我们说话!”
傅京州举手耸肩表示无辜:“我是做侦查的,而且房子不隔音,你们说话声音不大,但我依旧听的清清楚楚。”
陈袅袅:……
“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的!”陈袅袅回过头,扣着手指。
只是她极其不自在的表现。
“我也没说我要说出去。”傅京州望着暗淡朦胧的天色,语气淡漠。
陈袅袅抿了抿唇,声音弱了几分:“那你要做什么?”
傅京州又细细地打量了她好几眼,才微微感叹:“似乎也没错。”
陈袅袅:?
傅京州不等她问出声,继续开口:“你的性格倒是我喜欢的类型,会娶你,我倒是能想明白。”
陈袅袅:……这人要不要脸?
不过,陈袅袅的心脏却忍不住跳了起来。
傅京州在那一世对她很好,好到她根本不忍心让他沉在海里。
傅京州的人品比起周京樾来,过犹不及。
他认得清内心,也识得人心。
活的肆意极致,她跟着傅京州走了好多地方。
记忆中,她和傅京州连争吵都不曾有。
“所以,这是你救我的原因,是不是代表,我真有追你的机会?”傅京州俯身靠近,呼吸在陈袅袅的耳边打转。
前两天他还在说,自己才不会娶女人这种麻烦的东西。
可现在,陈袅袅让他这么多年的决心崩塌了。
他想娶她。
哪怕只有一面。
陈袅袅躲过他炙热的呼吸,耳根泛红:“你这样,小心周京樾找你麻烦。”
傅京州冷笑一声:“识不清自己感情的男人,还没资格教育我。”
话落,傅京州捏住陈袅袅下颚,与她四目相对:“怎么样,我到底有没有机会?”
陈袅袅甩开他的手:“你这么强势,我不想跟你!”
话落,陈袅袅起身,飞速进门。
傅京州轻哼笑出声:“那我不管,我就娶定你了。”
陈袅袅小脸一红:“登徒子!”
“是啊,遇见喜欢的人,可不就是登徒子嘛~”傅京州没动,荤话是说来就来。
陈袅袅瞪了一眼那个背影,飞速关紧了门。
那一世,傅京州也是这样跟她表白的。
陈袅袅羞涩地转过身,看见了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的俞安暖:“阿姐,你脸怎么这么的红?”
周京樾匆匆赶到近海,几乎是没有睡觉。
岸边哭声连天,是逝者的亲人在落泪。
雾蒙蒙的天色更是让这一场景深深的烙印在了周京樾的心里。
“周营,您来了。”还在指挥的下属见到胡子拉碴的周京樾怔了下。
平时的周京樾可没这么糟糕凌乱的时候啊。
“怎么样?”周京樾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,发出嘶哑的声音,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一样,痛的要命。
“报告,5人逃生,十人遇害,十人不知所踪。”下属敬礼,露出遗憾难过的表情。
周京樾闭上眼睛,疲惫至极:“有俞安暖姜嘉瑞的身影吗?”
“还有傅京州。”
周京樾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,他不应该把这件事拜托给傅京州的。
他定然是发现俞安暖她们换了出行方式跟过去的。
“没有,这是失踪名单,正在通知他们的家里人。”下属遗憾摇头,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。
写着这上面人的一生。
周京樾微颤地伸出手接过那张纸:“辛苦了。”
上面的名字陌生又熟悉。
周京樾的眼眶里水润一片,写满了心酸和崩溃。
俞安暖、姜嘉瑞、傅京州……
陈袅袅?
看到最后的时候,周京樾被这个名字震惊了好几秒。
但很快,他又哑然了:袅袅都不在了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?
定然是撞名了。
望着暗沉的天,周京樾寻了个空地而坐,他抱着头陷在腿里,轻声呼唤:“阿暖,我错了,不该找你。”
“别跟我开玩笑了,回来好不好?”
“阿暖,我是真的知错了,过去是我不对,从不顾忌你的感受,以为的对你好,却始终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。”
“阿暖,只要你回来,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夜幕降临。
潮涨落至周京樾的脚边,他没有动弹,依旧静静地望着海边,就像石柱一样,在期待着俞安暖的归来。
“俞安暖,别跑远了,现在是涨潮的时候。”陈袅袅的声音传来时,俞安暖正陷在捡贝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。
当潮涨至脚脖子的时候,俞安暖怔了一下,匆匆朝着岸边跑。
“俞安暖,真是你啊!”耳边传来悦耳的男声。
俞安暖停顿了两秒望去,因为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。
却耳根泛起微红。
是张弛。
他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,卷着裤边,手上提着一个篮子,里面装满了海螺。
“张弛,你怎么在这里?”俞安暖望了眼还在岸边背对着自己的陈袅袅,松了口气。
停下跑步,缓缓地朝着岸边走。
张弛也跟了上来,好奇地问:“我在这里工作啊,我还想问你,你怎么来广州了?”
俞安暖记起陈袅袅说的那一世,有些不太自在地应声:“我也来广州工作。”
“是吗?真巧啊。”
“对了,上次你和你丈夫吵架,我就先走了,没啥事吧?”张弛一脸歉意的问出声。
俞安暖摇摇头,露出一抹逐渐释怀的笑意来:“没事的,我和他离婚了,不再是我的丈夫了。”
张弛愣了下,脸颊一抖,莫名弯起嘴角:“俞安暖,我们一别这么多年,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只要不问周京樾,比什么都好。
可想起陈袅袅的话,俞安暖下意识拒绝。
但张弛又开了口。
“别拒绝我,你上次就拒绝我了。”
俞安暖发出疑惑的声音:“有吗?”
她上次根本没有时间和张弛说太多的话,就和周京樾吵架去了。
张弛